陈随也累得慌,尤其,这几天因为没有阮软,晚上他一直都睡得不□□稳,现在她回来了,怀里抱着,心里头的空落感没了,被填得充实而满足,心安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松懈下来,整个人都放松了。
这么不知节制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两人直接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等再有意识,是因为枕头边一直有着轻微的震动声,阮软意识不太清醒,人还是稀里糊涂的,分不清这震动到底是梦里,还是现实中,只是凭着直觉半闭着眼伸手去摸,直到手碰到一个冰凉的,正在嗡嗡响的手机,她睁了睁眼,手指滑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刚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句,就被电话那头的许颜的尖叫声给惊醒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软软你竟然还在睡觉!!!!!!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我给你发了十几条微信你都没回我,你跟陈随是要放我们俩的鸽子吗????”
本来还有点混乎的脑袋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阮软拿开手机看了眼右上角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昨天四个人分开的时候本来说好,今天早上九点在他们住的宾馆见面,结果……
果然,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阮软赶紧在电话里向对面的许颜道歉,说自己忘了定闹钟,昨晚睡得有点晚,所以才睡过了头。
许颜也是过来人,‘昨晚睡得有点晚’这句话指的是什么意思,她一秒就懂了。
她暧昧地啧啧了两声,调侃说软软啊你变了,变得重色轻友了之类的话,随后假装郑重地让她赶紧起来,一个小时之内和陈随一起过来和他们集合,不然就‘绝交’。
阮软嗯嗯地应着,承诺着肯定会按时赶过去,让她不要生气。
电话挂断,阮软看到微信里的确如许颜所说,有十几条未读信息,从早上八点多一直到刚刚打电话之前,一直在问她到底在干嘛。
她把手机放下来,转过头,旁边的陈随还没有醒,手搂着她,侧脸埋在枕头里,睡得很沉。
是真累了。
阮软想到他昨儿跟自己说的那些事,看到他睡得这么沉,其实有点不忍心把他弄醒,但转而又想到许颜和江恒,心里一下就有些歉疚了,犹疑了一下,还是出声把他叫醒了。
他人没动,眼睛依然闭着,但嘴里却在跟她说话,“睡醒了?”声音懒懒的,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低沉,有种别样的磁性。
阮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理着他额前被睡得翘起来的头发,轻声回着:“嗯,醒了,我们赶紧起床吧,颜颜和江恒已经等了我们一早上了。”
他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这才睁开眼,黑漆漆的眼睛带着点朦胧的雾感,眉毛微微上扬,一双桃花眼显得更加勾人,蛊惑人心了。
阮软呼吸都不自觉变轻了,这样的一个男人,真的天生就带着一种让女孩子为他倾倒,为他着迷的魅力,也难怪从青春期萌动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对他一见钟情的女生都在源源不断地增加。
她想着,就算他们并不是过去就认识,哪怕换作现在,她依然会喜欢上他。
或许,会陷得比那时还要快,还要深。
她在发呆。
陈随的手在被子底下抚摸着她的腰,笑着,低声揶揄着她:“有力气了?”
阮软听着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透彻,身上又没穿衣服,被他弄得很痒,忍不住抖缩了一下,小声催促着:“赶紧起来啦,江恒肯定也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我们快点弄好去找他们吧。”
说好一个小时内去见他们,再这么拖下去,许颜的夺命连环call估计又要打来了。
陈随笑了笑,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一口,也不再逗她,利索地起床开始穿衣服。
等到了许颜和江恒所在的那个咖啡厅,已经两点过几分了。
许颜哼哼了两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和抗议:“软软,你们俩已经迟到了将近十分钟。”
咖啡厅里开了空调,温度很高。阮软一边解着围巾一边歉意地解释着,说路上刚刚有点堵,又说晚上请他们俩吃饭,就当是赔罪了。
她围巾刚解完,坐下来,许颜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红色痕迹,注意力一下就被转移了,她暧昧地笑着,视线转向旁边的陈随,意味深长地说了句:“陈随同学,要节制啊,还有,下次下手的时候,记得轻一点啊。”
陈随抬了抬眼,视线瞥过江恒,同样回击过去:“彼此彼此。”
最初没太听懂他们在说什么的阮软扭头看了眼江恒,以及他脖子那里一块奇奇怪怪的印记,一瞬间,立马反应过来,也顾不得这里头到底有多热,再次把围巾给围上了。
江恒和许颜在z市玩了两天,第三天的下午就坐高铁回学校了。
那之后,日子还是照常的过着,很快就迎来了一月底的期末考试。
陈随的考试比她要多几门,阮软考完之后没有打算马上回家,而是相在小公寓里陪着他,等他考完,甚至还想着,带他回家见一见阮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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