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在你身上看不到未来啊!小韶,喜欢不能当饭吃。你这也快毕业了,好好想想怎么生存才是正事,她说什么你们错过是你没当面说过喜欢她,这么肤浅的理由搪塞你,你也信?你可别傻了。”
“说谁傻呢?你才傻呢,我韶姐那叫纯真。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满身铜臭?”吴倩慢悠悠地回到位置上做好。
“反正我肯定没你臭。”
“你又皮痒了是不……”
眼看她俩又要吵,我赶紧伸手制止了。看了下表,时间已经不早,把他俩送到楼下,我一个人在空荡的大街上闲逛,想易洋跟我的话。我在想我的未来,我从来没有想过的我的未来。
在我二十四年的人生里,我一直认为我是没有未来的人。没有履历,没有特长,从懂事起被送入学校念书,没念出什么名堂不说,连朋友都没收获几个。所以问我未来的话,我想我是没有的。如果未来是希望的话,那我倒是有很多,我希望亲戚朋友身体健康,我希望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我希望能和喜欢的人相伴到老……可是呢,我做的工作不喜欢,我喜欢的人不理解乃至疏离我,这所谓的希望,也不过是以绝望为名。
简单地说,我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和会做什么。
我给已经腾出空房子的房东打了个电话,跟他道了歉说我临时租不了了。他在电话里把我一顿臭骂,听了两句,索性挂了就挂了。我又去问老二跟刘思佳怎么样了,老二说没什么,就因为忘了她的生日,闹了点脾气。又问我昨天找他喝酒有什么心事,我想了半晌,发现没什么可说的。也就敷衍了过去,让他俩好好处。老二笑着说,没事,没事……
日子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前行。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总爱瞎想,想老大、老二,也想魏雨、吴倩、石佼……想我们发生的事,想如果,想以前,也想以后……可我现在不想了,我谁也不想,什么也不想。每日脑子里尽是今天工作多不多?晚上会不会加班?晚饭吃什么?如果你要说我热爱工作的话,那是大错特错。相反的,我对现在我对所做的复制黏贴工作厌恶至极,我觉得自己像一台没有思想的机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可我也没打算辞了工作重新找,一是因为我不知道做什么?二是如果找不到的话我吃什么?
五一的时候,老二跟我说她跟刘思佳要回家呆几天,商量结婚的事,然后再回学校参加论文答辩。问我要不要一起。离返校的日子还有十几天,回家也着实无聊,就跟他说不了,到时候学校见。说起学校,我突然想起了魏雨,说起来也有好几个月没联系了,打了电话给她,想问问近况,但她没接。
当我回到学校,走在那条走了四年的路上,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我觉得这半年的时光,似是用尽了我半生的力量,格外艰辛。一路上,我的心里满是忧伤。我不想回来,我不想毕业,我不想看着我为数不多的朋友纷纷和我告别,说后会有期实则无期之类的话。在即将毕业时,我对魏雨爆发出的强烈感情也正是因此,我怕魏雨跟我告别,再难相见。如此,当我再回到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我会觉得一切虚幻地像一场梦。
当晚,我看着老大、老二、老四在饭桌上笑得明媚,聊实习的趣事。老大在当地电业局实习,说毕业熬个几年希望能转正;老四还在准备考研,说是打算将来出国留学;老二说毕业回去和刘思佳结婚,让我们备好份子钱。到我说以后的打算的时候,我望着空了的酒杯说,不知道。
我一直就知道的是我不知道我能够做什么或者该做什么,出于这种对未来的恐惧,我非常希望毕业的时候能有人陪着我。因为我听说,爱使人勇敢。这样我就不怕了啊,我会告诉自己说,没关系的,是爱情啊。所以,没再次遇到石佼之前,我一直把魏雨认为是我的勇气之源。
这不是谁替代谁的问题,而是时间的魔法。在你人生的每一个阶段,总有那么一个人在你的生命里形影不离。我的高中是石佼佼,大学是魏雨,她们成为我当时生命里最贵重的两个人,而在我心满意足的规划未来的时候,才发现她们的未来里并没有我。
那个万众期待的大一入学仪式,那个被渲染成明媚忧伤的夏末初秋。魏雨和我以及今后可能发生种种关联的人进入了大学。
为期一个月的军训,除了我们宿舍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我对外界是置若罔闻的。我猜测魏雨跟我做的事情并无二致。突然没有了作业,没有了大量的习题,不再需要早晚自习……只觉浑身都舒坦,走个路都觉得扬眉吐气。
总之,在相遇的最初,那个被渲染成明媚忧伤的夏末秋初,我们还不相识。对魏雨的种种完全没有概念。
第一次和程小宇参加班集聚会,她坐在我对面。只顾着桌子上的菜风卷残云,对别人的敬酒有片刻的发呆。我一直不怎么喝酒,更不会敬酒。看着其他人轮流推杯换盏,我有些尴尬,只好也埋头在如山的食物里。喝酒这件事,本该是随性的。高兴了暖个场喝一杯庆祝;不高兴了骂一句喝一杯解气;如果是去敬酒,一句话措辞不好就会砸了场失了意。看到程小宇跟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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