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十指扑空,换回一记响亮耳光。
“破货,躺平挨肏,不然老子打服了算。”蔡重一手抬在半空作势再打,一手不停揉搓娇乳,摸着摸着,猛地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他瞪眼问道:“破货,你的奶子一向就这麽大,还是韩一玩大的?”随着嗓门高昂,他加重手劲,势头宛如要捏爆软丘。
原婉然失声痛叫,一面抬手格挡护疼,一面含着吃疼泛出的泪花把蔡重的神情收进眼底——凶恶、淫猥、怨忿以及不计手段、势在必得的狰狞。
跟这人硬碰硬没有用。她恍然大悟,奋力反抗徒然激起他暴虐的对待,甚至伤及性命。想到这里,她咬咬牙,放开双手垂落身侧,任他上下其手。
蔡重察觉这番变化,微笑赞许,“识相,且等着,老子马上叫你晓得男人的好处。”
“要做快做。”原婉然静静道,别开的侧脸浮现一种大势已去的灰心:“这里花蛇多,天快下雨,它们要爬上地面,我不想挨咬。”
“蛇”字入耳,蔡重不由自主打了个大大冷颤,可眼珠子只匆匆左右一转,便黏回原婉然身上。
此时此刻原婉然闭上眼乖乖躺着,发丝凌乱,粉嫩的皮肤残留挣扎激起的红晕,那柔弱无力、任君摆布的模样,看着就想肏死她,肏死了还要肏……这女人,哪怕死在她身上也值当。
跟着他无可避免记起,“肏”这档事已经有人对原婉然做过。
“妈的,”他朝她脸上吐唾沫,“老子认识你几年,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沾到,韩一一来就摸奶kāi_bāo,我倒成了拣破烂的。”他横眉怒目半撕半扒开她中衣,底下万字绣纹肚兜才露相,便叫硬生生扯下。
原婉然感到胸前一凉,情知自己上身没了丝毫遮蔽,直是羞愤欲死。她极力抑下尖叫反抗的冲动,紧紧闭上眼,平放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
蔡重却是嘴巴大开,口涎一线落下,滴嗒打在她的胸口。
原婉然皮肤白皙,那鼓蓬蓬一shuāng_rǔ丘长年掩在衣下不见天日,更是肤光胜雪,凝脂般水嫩光滑,饱满坚挺,rǔ_jiān处小小一粒粉红乳珠傲然挺立。
蔡重对着那对雪白奶子三魂飘飘七魄荡荡,连自己姓什麽都忘了,正要埋头玩弄佳人美乳,却听到原婉然一声骇叫,他正魂不守舍,闻声唬了一跳,又见原婉然撞鬼似地,惊恐瞪向自己的斜後方。
“有蛇。”她说。
蔡重色欲薰心,神智混沌,又兼原婉然唱作俱佳,不假思索便信以为真,一唬欠起身子半蹲着回望身後,谁知斜後方的那条蛇其实是根枯枝。他刚刚看明白,腹下便迎上一道撞击,却是原婉然趁他起身时,抽出双脚踹他。
原婉然深知此次奇袭不成功便成仁,本来手不能缚鸡,危急关头不知从哪儿涌来大气力,把蔡重一个男人踢到收势不往後摔,倒栽葱掉进墓穴噗通落地。
眼看蔡重没入墓穴,原婉然心跳大作,激动得一阵头晕目眩。
她自知打不过蔡重,便示弱假装依从,令他放松戒心,再利用他怕蛇的弱项,拿墓穴当陷阱趁机发难。只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终究没十足十把握能骗过蔡重,如今计谋奏效,她几乎喜极而泣。
但原婉然死死捺下哭意,当下有更紧要的事需要她全力以赴,她由地上爬起,一溜烟跑到黑妞那儿要抱走牠。蔡重为人歹毒,当她这只煮熟的鸭子飞了,指不定作践黑妞屍体泄愤。
可稍稍拉起黑妞,她便醒悟自己决定愚蠢,黑妞身子沉重,抱着牠势必拖慢脚程,若叫蔡重追上……
黑妞,对不住。原婉然放下屍身,咬牙离开,泪水一串串滚落。
跑出两三步,她由满目泪光中糢糊看到近两丈外的一株木兰树下,多出一抹原本没有的身影。
第三章:他回來了
男子长挑个子,上半张脸叫宽檐竹笠阴影笼住,只露出一管褐色高鼻,鼻下大把虯髯遮住嘴腮,蜷曲黑发垂过肩膀;身上半旧皂色粗布短褐袍,腿上缠的绑腿、蹬的草鞋俱沾尘土,肩上一只包袱。
原婉然不知道这陌生人巴巴来到小村山坡做什麽,只是刚刚逃过蔡重魔掌,她对男人,尤其陌生男人,充满猜忌。
她不错眼地盯住那人防备他轻举妄动,远远绕开往下坡行。那旅人半掩在斗笠下的脸看不出什麽神色,但立在原地不动,只是一张脸随着她走到哪便转到哪。
两人隔了几丈地正要错身,一阵风来,原婉然蓦地胸口扬起些许凉意,垂眸扫过,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余生再不见人——她的衣衫刚刚叫蔡重扒开,未及整理,胸乳坦露在外。
难怪他随着她转脸……她羞愤剜那旅人一眼,胡乱拢上衣襟两三步跑了。
下坡後过去一程子路,路旁有条曲尺状小道,清一色老枣树夹径,老韩家一排三间低檐屋便座落在路的底端,屋旁菜圃菜蔬瓜果养得好,屋前院子几只油鸡悠哉晃荡。
原婉然一阵风似穿过院子,鸡只受惊咕咕直叫,拍翅膀乱飞。
回到屋里,原婉然反锁上门,气喘吁吁奔进寝房褪下衣物,以甩秽物的劲头将之重重扔到地上,另找乾净衣服更换。
回来的路上,她盘算过藉口串门子往邻家暂时躲避,省得蔡重贼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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