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好好历练,还想打不过人家一个姑娘,出来给我丢人现眼吗?”
谢桢抽回手指弹上季恒的眉心,他在“我”字上加了重音,前一秒还误会他是想把自己送走的季恒下一秒就破涕为笑,谢桢任由他伏在自己膝上跟个孩子似的又哭又笑,尽管面上流露出些许嫌弃的意思,手上却始终轻缓的拍抚着他汗津津的脑袋。
第14章
谢桢原本打算稍微歇几天就带季恒走,毕竟战局有变,他惹出来的变数不能让叶云景一人担着,可他想走却走不了。
前线的据点物资不够充沛,季恒夜里名正言顺的和他挤在一处,谢桢草草合衣睡下,他早就忘了自己先前没有把伤口包扎好,子夜前后他起了低烧,辗转反侧之间惊动了季恒,季恒困兮兮的伸手往他额上一抹,结果被吓得立刻清醒了过来。
季恒是赤脚跑出去的,他和谢桢挤在一张床上,xiè_yī半敞裤腰下滑,急三火四的往军医那边一闯,守夜的大夫还当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差拿盛药的小秤敲他。
谢桢把伤口扎得太紧,肩膀周围血流不畅,再加上金水镇这边的天气热,他上药清理的时候也马马虎虎,伤口因而有些发炎感染。
伤口需要重新清洗,以便挤出脏血和脓水,军医打开烈酒的封口倾倒半碗出来,再将干净的帕子用酒水打湿。
刺鼻的酒气熏得季恒眼睛发涩,少年人紧张的蹲在床边满目赤红,行医数年的军医不动声色的抽了抽眼角,总觉得就算自己给人接生的时候,孩子的父亲都没有现在的季恒紧张。
谢桢xiè_yī袖子挂在臂弯,整个人懒洋洋的倚在床头,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即使被人掐着伤口往外挤血也只是懒洋洋的抬眼看了一下,相比之下急得再次眼圈发红的季恒才像是真受伤的那个人。
谢桢不愿意吃苦受罪,但这不代表他娇生惯养,他再怎么清秀单薄骨子里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谢桢不怕疼,他本来能直接倒头继续睡下,但季恒那副紧张到快哭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
谢桢玩心一起,故作严重的闷哼了一声,他软绵绵的歪斜半边身子,想看看季恒会是个什么反应。
季恒是直接从地上弹起来的,澄明干净的眼睛里血丝密布,紧绷的嘴角有清晰可见的咬紧,他应该是想吼又不敢,只能用极其愤怒的目光恶狠狠的控诉着军医,可当他转头看向谢桢时,就变成了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比白日里趴在谢桢膝上哭得时候还厉害。
谢桢最后挨了军医一针,大概是想要惩治他这种故意吓人的举动,谢桢低眉顺目的乖乖认错,一边拉高xiè_yī把处理妥帖的伤口遮起,一边哭笑不得的拿袖口给季恒蹭眼泪。
他不由得开口笑话季恒实在是太爱哭了,话音未落季恒就拼命咬紧嘴唇努力把低微的哭声噎了回去。
犬齿毫不留情的咬着下唇,季恒心思实,一听谢桢这么说就非要把这阵啜泣忍下去,牙尖在唇瓣上磕出深深的血印,他当真是一点都不嘴软,宁可把自己的嘴唇咬穿。
被军医点起的烛盏灯火昏黄,灯下的季恒俊朗英挺,如画的眉目间是介于少年人和青年人之间的那种模样,有稚嫩,有英俊,满目的赤诚与关切,即使是有丢人的眼泪和鼻涕,但也是比任何人都要好看的。
谢桢真的是下腹发热,他俯身吻上季恒红彤彤的眼尾,一天哭过两次的少年明天肯定是没法出门见人了。
他是真真切切的动了邪念,他拉扯季恒上这一方窄窄的床榻,木质的床脚吱呀作响,他欺身压去季恒身上,先用受了伤的手臂握着季恒的手压去床头,又以屈起的左腿去顶开了季恒的腿间。
谢桢不是彻头彻尾的下位,他腰身窄瘦有力,尺寸上即使是跟叶云景比起来也只是稍逊一点,他低头一一舔去季恒面上那些咸涩的泪渍,汹涌澎湃的感情急于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寻出一条发泄的途径。
谢桢笃定自己即使继续下去季恒也绝不会抵抗,他的少年将军是那么深情真挚的看着他,挂着泪的眸子清澈明亮,他用另一只手去摸季恒的腿间,隔着薄薄的亵裤抚摸少年人精悍柔韧的身体。
他听见少年人哑声唤他先生,字字句句动心动情,谢桢咬牙切齿的收紧了自己的手指,他明明被情欲催使的难以把持,但他实在舍不得季恒遭那份罪。
此刻的谢桢还惦记着等季恒再长大一点,兴许过了明年他就能对季恒为所欲为,此刻的他还远远预料不到以后。
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唯一一个压在季恒身上的机会,因为短短半年之后,历经战火淬炼的少年就又如同见风长的野草一样窜了半个脑袋的个头出来。
第二日季恒就给千岛湖的养父写了家信,板正的字迹力透纸背,谢桢盯着那张墨迹未干的信纸看了一会,总觉得收到信的人可能会被季恒的忤逆气个半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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