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醒了,后遗症却犹在。尤其浑身使不上力,又有些头晕恶心。看到外面的天色仍然黑着,便问:“我晕了多久?”
“两三个小时吧。”骆少腾回答,然后又说:“医生检查过了,你没什么事,只是需要在这里躺两天。”糖糖那边他怕着孩子,才直接将她带来这边的。
余小西了解地点头,脸埋在他怀里,问:“只是这次好不容易等到他行动,下次只怕更难从他身上入手了。”
这下骆少腾直接把她救回来了,李志下次只怕不会轻易对自己动手,他身后的人更有了警觉。
骆少腾本来想再教训她两句,看到她一副恹恹的模样便叹了口气,手撩开粘在她脸上的发丝说,郑重地说:“我虽然很想知道是什么人,可是你和糖糖的安全更重要知不知道?”
余小西点头,还是问:“李志呢?”
“被关起来了,我还没来得及过去。”当时他全副心神余小西心上,哪里还管什么李志,还好医生检查过说她没事。
“我没事了。”余小西再次安抚。看到他这样,她也是后悔。
李志抓到了,也就彻底撕破了脸,骆少腾总要去看一看。他哄了余小西睡着,派人盯着,这才驱车离开。
人被关在以前郊区那个破旧的工厂里,这里看守的保镖没一个人认识李志,自然也不会手软。
骆少腾过来的时候,李志就被绑在一张挺破旧的椅子上。他表情有些冷硬,又有些阴沉,完全没有一点以往跟在骆少腾身边的模样。
骆少腾从他对面坐下来,身子前倾,没有守着余小西的紧张,极为沉着、冷静,看着他直接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余小西下手?这是他一直都想不通的问题。
李志闻言冷哼一声,别过头说:“为了不让你们在一起。”
“哦?说说看。”骆少腾一副饶有兴味的模样,只是那笑并不达眼底。
他与余小西在一起,到底碍着谁了?
李志回视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骆少腾盯了他半晌,知道他不会再开口,伸手,身侧的人将一个牛皮纸袋交给他。骆少腾叼着烟卷将纸袋扔到地上,很肯定地说:“你不是李志。”
这时的“李志”闻言,表情有一点错愕,显然是没有料到他会看出来。
骆少腾接着说:“李志一直在s市,皇甫曜这时正请他喝茶。”目光直视他的眼睛,如同一把利剑直穿人心,他问:“告诉我你是谁?”
男人即便秘密被揭穿,除了最初的错愕外,并无一点惊慌,自然也不会回答骆少腾的问题。
骆少腾给身边那人一个眼神,那人便上前将他的头按在桌案上,手在他脸上摸索。男人受辱地挣扎着,但保镖在他脸上摸索半晌,然后说:“骆少,他没易容,脸上也没有整过的痕迹。”
居然是跟李志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你和李志什么关系?”骆少腾问。
长得一模一样,又没有整过容,除非有血缘,不然不会那么巧都牵扯他的事。
“我不会说的。”男人倒也坦荡、痛快。
“三年前给余小西签离婚协议,送她上火车的人是你?”骆少腾只好放弃这个问题,不过他心里已经有些底。
男人点头。
骆少腾一脚就踢在他心口上,出脚快、狠、准,仿佛就等着他承认,所以这一脚踹的毫不留情。男人连人带椅子摔在地上,发现一连串的声响后,嘴里吐出血来。
骆少腾的脚踩在他的心脏处却未移开分毫,又问:“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你弄没的?”
如果他敢说是,男人一点都不会怀疑,骆少腾可能会直接踩爆他的心脏。
他嘴里吐着血,摇头,说:“我知道那件事的时候,已经过了几天。孩子流产的事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利用这件事来让余小西离开你。”
骆少腾踩着他的力道终于松了些,因为相信他没必要撒谎,比这重的事都认了,不差这一点。
骆少腾攫住他的眸子,男人表情痛苦,可是十分硬气。
他问:“你不会供出幕后的人对不对?”
男人果然不再回答。
骆少腾收回脚,抽出条手绢来擦手。这时看守的保镖已经围上去,对着男人拳打脚踢。他不是黑社会,但是这个世界上很多方法都需要手段,他也从来没有善良过。
男人的骨头很硬,不管怎么被打都咬牙没有多说一个字,最后晕了过去。晕过去就用凉水泼醒,接着打,如此反复,问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骆少腾也倦了,起身离开。
“骆少,这人怎么办?”出门的时候站在身边的人请示。
骆少腾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黎明已经破晓,只是深冬的风依旧寒冷刺骨。
“把消息透给李志。”骆少腾吩咐。
他相信纵然那些事不是李志做的,他也必定知情,不然就不会包庇到今。两人既然有关系,纵然不在乎自己,总也在乎对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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