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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宁知道他误会了,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其实,解不解释也没有分别,他们都是同一种人,认定了就会坚持自己的观点,别人怎么说也无济于事。
长长久久的沉默了,裂痕扩地更大。
“阿宁——”屋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宋翩翩套了条小熊维尼的睡衣就赶出来了,慌慌张张的样子。她有一肚子话要说,乍然看到叶瑄,所有的话都硬生生憋了下去。
“你好久没回来,我很担心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大气不敢出,憋着气对他微微颔首,“二少。”
叶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宋翩翩讪笑着,这么说,她整个身子堵在门口,显然没有挪步的打算。叶瑄心里明白,打了招呼,转身下了楼。
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宋翩翩才长出一口气,“我的妈呀。”
“他又不是老虎,你干嘛这么怕他?”
“他是……他……”
薛宁瞟了她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爸也去了,现在你身无分文,也不再是叶家的人了,不必再看他的脸色了。得罪了他又怎么样,反正你也没什么体面的工作,还担心他找你麻烦封你财路啊?”
“我……我靠!我是为你好啊,这几个月你知道我多担心吗?就差满大街贴寻人启事了,你倒好,和人吃香喝辣fēng_liú快活。话说,以前隔着远没看清,我也没敢正眼看他,这么近距离一看,长得还真不赖啊。”她摩挲着下巴,思索了会儿。
“你别笑得这么猥琐成吗?”薛宁拖了她拉进屋子,免得她站在外面被人看到,徒然丢丑。
宋翩翩不依不饶的,把她反压到沙发里,追问这段日子的事情。薛宁含含糊糊的,想搪塞过去。宋翩翩道,“你就是在敷衍我。说实话,我一直都觉得他不是好人,以前看见他,我都是能站多远就站多远,免得他公子哥脾气一上来,就找我们家麻烦。他们那些人,就爱捉弄我们这些底下的人。现在虽然穷了,我还觉得轻松些呢。至少见到他,不用再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薛宁揽过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你现在呢,其实也很像一只老鼠,真的。”
宋翩翩愤怒地看着她。
最后,她到底还是没能追问出薛宁和叶瑄的事情。她心头觉得疑惑,只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怪怪的,分手了不像分手,恋人不像恋人。朋友?哪有分了后还能好好的,男人还送女人回来?总之,不管她往那一层去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她天生乐观派,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抱了被子闷头大睡。
第二天,又是日上三竿。闹钟响了三次,她被薛宁半拖半拉着去了公司。
她们是被分配给骊菁做助理的,每天都很忙。做这一行的,底薪都差不多,差的就是个提成。像骊菁和邓婉这样小有名气的配方师,设计出的一款化妆品上了市,盈利所获得的提成是非常可观的。而她们这种刚刚毕业或入行的助理,基本就是赤膊底薪的命。有人戏称,配方师助理一年的工资可能只有两三万,但是一个资深的配方师,一年的工资可以高达百万以上,还不包括为别的公司设计配方所赚取的盈利。
骊菁和往常一样,和蔼可亲,仿佛那天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暗地里却是可着劲儿折腾她们。中午的时候,还倒翻了一杯热茶。宋翩翩帮薛宁挡了一下,整块手背都红了。
公司的规模比较小,没有单独的医务室。薛宁告了假,去外面买了药品回来,就在走廊的拐角处帮她上药。
她擦一下,宋翩翩就龇牙咧嘴,“妈呀,你轻一点,给你跪了。”
“你喊我妈,我还不认你这个女儿呢?”薛宁给她一记卫生球,狠狠按下酒精棉,“知道疼还乱挡?疼死你活该呀。”
宋翩翩的脸都涨红了,迅速抽了手出来,放在嘴下不断哈气,“你有没有良心啊!”
“喂狗了。”薛宁懒洋洋地说。
宋翩翩算是服了。
日子向冬天靠近,一天天冷起来。不过十一月份,女士们一个个都穿上了保暖内衣。干这一行,首先自己要先体面,自己都不漂亮哪里还卖得出产品。公司里的女士把这条不成文的行规贯彻地很彻底,每天都是花枝招展的。
“就这么做牛做马也不是个事儿呀,她分明就是看我们不顺眼,专门挑刺。”刚刚搬了桶水上来,宋翩翩累得呼呼喘气。
“那你又能怎么样?”
宋翩翩垮下头,悻悻的,心里就不是个滋味。说到底,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过她们还特倒霉,碰上这档子事。
下午三点的时候,她们被叫到会议室。公司近年来都有意发展香水产业,因为资金等原因,这个计划一直搁置了很多。现在,终于找到了有力的合作方,不用再担心资金和师资问题。年前,公司就会选出两名资深的配方师,参加这个项目的培训,争取在明年的春季举办内地的第一场香水盏。
“不用说了,肯定是骊菁和邓婉啊,还开什么会?”回去的时候,宋翩翩不屑地撇撇嘴,“整个公司里,拿的出手的也就她们两个了。对方还是奥兰,我们公司的人和她们的配方师一起培训,根本就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奥兰是寰宇集团旗下最大的化妆品牌,其前身是创立于1965法国巴黎的时尚品牌馨兰,是全球知名度的高端化妆品牌。不过,之前它的主力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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