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果真跟着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宅子,阜盍也没有心急,只在附件选了一棵极高的树爬上去,将宅子中的大体格局看得清楚了,不过因为距离和宅中数目遮挡的关系,具体的人便看的不是太清楚了。
而哥舒尚先去看了来迟,只简单嘱咐了一句,因着义王的到来是四处探查太子殿下的下落,他也担心被发现异样横生枝节。毕竟这义王的来意实在是还不清楚,报给了皇上却意外得被命令要假装不知,随义王行动,不做阻拦。
对于皇上这个命令,哥舒尚实在是头疼,自家皇帝虽然看着性子仁厚,其实是最为处事理智无情之人,只是一旦遇到这个义王的事情,总是固执得让人头疼,对于这个义王的容忍简直是有点过了。
只可惜君臣之礼,君有命,臣唯从之。
“他若想找一个人,你便是把我藏到天上去,他也能找到的。”来迟一点也不担心,晃悠着手里的兵书,对着哥舒尚冷笑道:“指不定,他现在便已经跟着你过来了呢。”
“皇上有命,若真被发现……便如实相告。”哥舒尚犹豫片刻,挣扎着开口问:“届时,还望太子殿下,与义王殿下好好相处……。”
“好好相处?”来迟嗤笑一声,然后看着哥舒尚,嘲讽笑道:“父皇他要收复这北部势力,真的,是留给我的么?”
此事皇上定是计划多时,而义王一旦介入,以义王的才能,要在这场战争之中立下大功,排除异己绝非难事。更为重要的是,皇上定是能猜测到这个结果,却任其为之,其态度不言而喻了。
一阵沉默,哥舒尚低下头答道:“属下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你看,连你也不敢给个肯定答复,答案我们心知肚明了。”
哥舒尚听得太子殿下语气微酸,心中对于皇上此举也是有些微议,但是鉴于身份只能好言劝道:“皇上与太子殿□为父子,定是向着太子殿下的,皇上远见非常人能及,许是另有计策,还望太子殿下静心以待。”
朝中大臣各个忌惮义王势力,劝诫父皇要多多提防,唯有你们哥舒家却与义王暗中交好。那些反对义王的,渐渐都消了踪迹,而你们这和义王暗中来往看似不轨的,却更得父皇信赖。只怕这其中,定是藏着什么秘密,是旁人不知的吧?”
来迟只是试探,而哥舒尚却没有回答,既不否认,便是承认。可是既然是秘密,哥舒尚自然也是不会开口的,便只剩沉默。
而来迟也不急,哥舒家作为帝王几代心腹,总是掌握许多秘密的,而这些定是牵扯到多年前的旧事了。来迟相信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情,既然不告诉自己,便是还没到告诉自己的时候,多问无益。
军师交代了几句,又去了密室看了蓉西康,自从解了mí_yào之后,蓉西康倒是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逃跑举动。一方面是他现在功力被封,被囚在地下严加看管,想逃逃走实在不易。另一方面则是多年相处,蓉西康很清楚军师的手段,这个人想要做到的事情,绝不会有失误的可能。
“听下人说你最近饭量减了不少,可是不合胃口?”
蓉西康懒得搭理他,也不回话,只是闭着眼坐在床上盘腿吐息,默背静心口诀,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哥舒尚也不指望他能笑脸相迎,只是在一旁坐下,又说了一些家常话,然后才慢悠悠道:“你如今能吃还是多吃一点吧,义王已经来了边关,事情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现在我尚能留你吃一顿饱饭,若是义王届时插手,便是我,只怕也是保不住你的。”
“义王?”蓉西康终于开了口,转念一想便明白其中关窍,冷笑一声道:“我这小小边关之地,居然能引得义王大驾,皇上还真是高看我!怎么,怕太子殿下一个人压不住,所以找个有本事的来镇场子么!”
“若真如此,便好了。只可惜,义王此次前来,并非皇上授意,只怕另有所图。如今义王势力已成隐患,若是连这北部势力也落入其手,只怕这江山……。”
“江山?!哈哈哈!”蓉西康愣了一下,突然看着哥舒尚大笑道:“之前我一直疑惑皇上当初为何要和义王相争,如今我终于算是明白了,我们的皇上,只怕一开始根本就是想把这江山送给义王!不仅要送,还要打理的好好地,全部都修整干净了恭敬送上!只可惜这朝中,所有臣子都不会想到,越是对皇上忠心,越是不会被皇上重视,因为皇上眼中的好臣子,是要忠于义王的!哈哈哈,何其讽刺,我蓉西家对皇上忠心耿耿,多少子弟为了皇上战死沙场,最终却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
哥舒尚虽然也有此疑惑,但是他不比蓉西康叛逆,却不想如此怀疑皇上用心,便只得小声道:“一切尚无定论,再怎么说还有皇后在宫里,皇上也不定是要对你赶尽杀绝。”
“可怜我那妹妹,只怕皇上当初娶她,也不过是打了今日的主意!”蓉西康想起皇后,又想起太子,顿时也不免心寒。瞪着眼前的哥舒尚,忍不住迁怒讽刺道:“皇上不仁,我蓉西家却不能不忠,与其他日归顺义王,不若如今便就此散掉!不过,对你们哥舒家来说,只要坐那皇位的是真龙血脉,便没什么区别吧!
这话自然是在讽刺哥舒家与皇家那血缘契约,哥舒尚也知道蓉西康心里难受,但是却也无法出言安慰,只能默默离去。
而另一边,阜盍一直待军师离开,天色渐暗,知道午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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